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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六章 敬勇者

第二十六章 敬勇者

尤弥尔虽然是七老八十高龄角色,不过心智完全停滞在了被马莱处刑时的十六岁。她幼时是收容所的孤儿,因为气质好而被艾卡迪亚神棍选中,成为该邪教的女王。后来的日子里她要做的事就是吃吃喝喝,给信徒做洗礼……心智及独自处世的能力,比中小学生略强一些,但也没有强很多。

过去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,而且被邪教国师蒙蔽,甚至都不知道收容所外还有一个马莱帝国。从前任颚之巨人那里继承了些关于战斗和世界知识的记忆碎片,她就勇敢往墙里冲了。幸好有欧若拉在蹲她,在欧若拉的言传身教下,她才一件重要的常识记在心头:从活人那里拿东西,是要付钱的……

所以,在合作后,欧若拉先带她折返去更加远离罗塞之壁的城市,挨家挨户的搜刮户主可能留下的财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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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……这些怪兽!迟早……绝对!会!尽数!被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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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哒!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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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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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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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名的村庄中,巨人和墙内人类的战斗,以人类方的惨败而告终。大约十名士兵护送着五辆马车上的伤兵,途径这里。浓郁的人类气息吸引到了两只十五米级的巨人袭来——其中一只,是敏捷奇高动作奇快的奇行种。健全的士兵们在击败它的普通种无垢巨人朋友之后,尽皆死在他的口中。最后一名被它吃掉的伤兵,徒劳的使用可以对付巨人的利刃扎刺着它的嘴唇,嘴里在说些什么振奋人心的话。没有给他把话说完的时间,奇行种巨人的牙齿,便将他从胸膛处切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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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嗷呜!嗷呜!”

把三十多颗黏着胸膛或者上半身的人类头颅吃下肚后,奇行种得意洋洋的在村中央振臂高呼。明明不会有任何思考能力的它,表现的像是战胜了敌人一般的兴高采烈。随后它更高兴了,竟然又有一只人类直勾勾的向它飞来,它轻松的抓住了对方,准备把已经在短时间内重复了三十多遍的动作,再重复一遍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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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颠乱吧,秩序之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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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巨人有智能的话,它就要震惊了。这个人类的力气怎么这么大——不,自己的嘴怎么跟打了麻药一样,咬不下去。在巨人中都是最巨大的那一档的自己的嘴,怎么被一个在人类中都显得低矮的人类给生生用身体就撑开了?哪怕是低级脊椎动物,比如一只大青蛙,都知道吃耗子咽不下去的时候,拿前肢扒拉一下助推。然而巨人没有动物等级的智能,所以它没有上手的打算,只机械的继续试图将嘴闭合,结果就是被一米三没有压力的逃了出去,顺着脖子绕一圈就抵达了后颈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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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刺啦”

专业用来对付巨人的双刃从它的后颈爽利的划过,也就那么最多一秒的功夫,神气活现的大巨人双眼上翻口吐蒸气,轰然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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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……可真行啊。”

赶在巨人尸体完全蒸发前,尤弥尔抵达了灾祸现场。欧若拉在发呆看人类尸首,尤弥尔被震慑在看巨人尸首。好家伙,那张下巴低垂的嘴即便在比较远的地方,都比近处欧若拉整个人都大,虽然前任颚之巨人的记忆碎片里,同样也有类似的画面,说明前任也是非常非常震撼,但亲眼所见,颚之巨人还是再一次被震撼,脑海里久久留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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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勇敢,心系人类存亡者死无葬身之地;怯懦……自私自利者匿于墙后花天酒地……尤弥尔,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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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
空白被欧若拉敲碎,尤弥尔这次没有斩钉截铁的说她向往自由无拘无束了,背过身去抬头望天假装没有丝毫被说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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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类的创造力令人惊叹。他们发明了这种武器,单对单,人类面对巨人,甚至能处于上风……”

立体机动装置。欧若拉,以及地上所有士兵所装备的腰胯类武器的名称,可以支持人类在空中飞行,以攻击巨人处于高处的后颈。其战斗部包括两个提供动力的喷气口,两道调整方向的钩锁,和三对特殊材质打造的钢刃。在玛利亚之壁碰运气的两个月,欧若拉已经见过不下十次,人类借助这种工具,1V1甚至1V2击杀巨人的场面了——

墙内人类,有一百余万人。而墙外的巨人,只有不到两万。

一开始时,他们分散在帕拉达迪岛各处。就算只让墙内现有的三大军团出征,三千人利用人类的智慧对巨人实施分割,形成局部以多打少局面。按照兰凯斯特战斗方程,他们完全有可能在只付出一千人甚至更少的代价,全歼墙外巨人。

然而,包括每届训练生中最出色的十名士兵在内的九成以上岛上士兵,都龟缩在墙内。真正敢与巨人作战的“调查兵团”,人数从来没能过百。放岛外,那只能叫“侦查连”……只有这么一支侦察连,被上万巨人以多打少,几十年里,他们消灭了不少于五百头巨人,而自身,则付出了五千人的伤亡。

“经过这样百年的自然选择,往后恐怕就算没有外界的打扰,墙内也会最终只剩下人渣、懦夫、寄生虫和他们的后代。完全不是适合人类生活的净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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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不到你还是个优生论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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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苟活者营造了那样一种氛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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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些勇士的尸体怎么办,帮他们下葬吗?刚好来的时候,我看到有一片公墓。”

尤弥尔转移了话题。虽然说还没进墙,但仅从欧若拉从书本和笔记中了解的知识里也能知晓,墙内富饶的土地上建立起的不是乌托邦。甚至比马莱的收容所都不如。但……

以智慧巨人的能力,和发死人财所聚敛的财物,至少她养活自己还是没有任何问题的。欧若拉所说的为艾卡迪亚争取权利的运动……稍一点不慎,必然杀身成仁。

她发誓绝不帮别人,要为自己而活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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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留着**吧。巨人的尸体会蒸发,等他们的主力回来,只会当他们是遭遇了巨人全军覆没。如果留下了什么人类活动的蛛丝马迹……调查兵团都是精明能干的人,我不想招惹这麻烦。”

被尤弥尔拒绝了长期合作请求,欧若拉没有坚持。出身穷苦,心智又在十几岁这最富有朝气的年纪,欧若拉相信尤弥尔是可以被潜移默化的攻略的。操之过急会适得其反。她去检查完士兵们的尸体,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信件或者别的什么情报后,欧若拉跟它们交换了立体机动装置。身上的这套也是从尸体上捡的,其中所剩气体不多,需要更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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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马不错,壮硕有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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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会骑马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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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马塞尔的能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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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真不错,马的奔跑速度比奇行种和十五米级以外的巨人都快。驾驭好它们,我们就能避开很多无谓的战斗——噗外啊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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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!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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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欧若拉忽然扑倒在地捂腹呕血,尤弥尔下意识的举动是想搀扶她。被欧若拉挥手拒绝。腹痛的时候,还是蜷缩身体更舒缓一些。

“没大碍……就是,疼,站不起来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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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你在吐血……是你被那个巨人抓握住的时候,伤到脏器了!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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